不出所料,急促的敲门声很快就响起来。
康瑞城看见许佑宁的眸底汹涌着绝望和悲恸,一瞬间什么兴致都没了,从地上捡起外套,掸了掸灰尘,重新披回许佑宁的肩上:“阿宁,刚才是我的错,我不应该强迫你,抱歉。”
洪庆站出来指证当年开车的人是康瑞城,警方就可以调查康瑞城。
“我答应你!”明知道沐沐看不见,许佑宁还是用力地点点头,“我一定会好起来的。”
东子点点头,像没有出现过那样,悄无声息的离开老宅。
这么说的话,还是应该问陆薄言?
他滑下床,指了指康瑞城的脖子上那块纱布,问道:“爹地,你的伤口会痛吗?”
又或者,许佑宁根本撑不到分娩那天要保护孩子,就必须她采取保守治疗,她得不到最大力度的治疗,身体状况就会越来越糟糕,说不定会在某天意外地离开这个世界。
他放下筷子,缓缓说:“如果沐沐真的成了孤儿,你可以安排他将来的生活。”
当然,在康瑞城没有开口的情况下,她又什么都不知道,只能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现。
许佑宁觉得意外,又觉得没什么好意外。
那个时候,康瑞城拿着一份陆薄言的“犯罪”资料,胁迫她和陆薄言离婚。
浴室内,许佑宁站在淋浴喷头下,任由细细的水柱当头淋下来,好像这样可以让她冷静。
许佑宁用力地抱住周姨,压抑着哭腔说:“周姨,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。”
但是许佑宁嫌机舱太热的话,他就不能再继续装聋了。阿光特地交代过他的,让许佑宁开心,比不惹穆司爵生气重要一百倍。